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部分照片 by Julia Huang

 

搭上臥舖巴士,我們準備闖蕩草原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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臥舖巴士比想像中舒服,走道很窄,車內舖位劃分成三排,每排都有約莫七八個上下舖座位。上車時天色已經快黑了,加上前兩天的奔波,很快就沉沉睡去,只記得那一片灰色的北京天空,還有不停從眼前呼嘯而過的風景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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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醒來是五點多,早晨黎明時分,眼前已經是遼闊的草原,蒙古用它最豐饒的資源迎接我們。這裡是二連浩特,內蒙古邊境的城市,有著清新的空氣,和一望無際的藍天。

 

一下車,就有掮客大哥過來問我們是否要到扎門烏德,混亂中穩下陣腳跟他談了車資,覺得合理,我們便搭上他的小貨車,上車後大哥告訴我們邊防九點才開關,邀請我們先回他的旅店休息,我們三個女生當然緊張,便直接問:「要錢嗎?」他大方答應我們,只要不進房間,使用廁所以及公共空間免費,仔細想想覺得可以,我們就跟著他回到了烏雲旅店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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旅店小小的、挺乾淨。

 

放了東西後到附近轉轉,二連浩特的街道很寬,但是車輛不多,也許是因為時間還早,許多店也尚未開門,路上行人也不算多,這樣的清閒讓我們的步伐慢了下來,邊走邊看,用眼睛收藏了這個城市的風光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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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點半回到旅店收拾,我們準備前往扎門烏德,是既北京及二連浩特後第三個過境城市,我們搭的吉普車不大,一路顛簸,搖搖晃晃的到了扎門烏德,中間停留只有在邊防通關以及入境,到了扎門烏德,我們趕忙奔向火車站買晚上要坐往烏蘭巴托的車票,因為實在擔心沒有票,所以顧不得路上行人眼光。就三個人拉著行李箱在馬路上奔跑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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衝進車站,發現售票口在二樓但車站沒有電梯,煩惱之際遇上一對香港男女,他們要前往戈壁沙漠,和我們一樣要在烏蘭巴托過境。他們看我們著急,就主動答應幫我們顧行李,讓我們上二樓處理車票,買票後終於暫時鬆一口氣,我們下樓不知等待時間何去何從。此時香港男生告訴我們,可以帶我們找附近的餐館,跟隨他的腳步,我們找到一家小餐廳,餐點口味還算可以,價格也挺便宜,就坐下來,點盤牛肉飯,簡單吃飽喝足後,回到車站和他道謝。

 

我們三個人不甚了解當地語言和狀況,能遇到友善的人,說著一樣的普通話,帶我們找合胃口的餐廳,這樣的幸運,馬上為旅行的小確幸又添一筆。

 

然後,是漫長的等待、等火車來。這趟旅程的前段,我們花了許多時間等待交通工具,從飛機到火車再到巴士,無一不等,每樣交通工具的等待時間都超過兩個小時,飛機和巴士更是誤點了兩個多小時!其實等待的過程真的非常無聊,沒有網路,好不容易找到wifi後,卻又發現在中國各個常用的app幾乎都被封鎖了,實在是沒有別的事情可做,加上空蕩蕩的大廳只剩我們三人,頓時湧上心頭的孤寂感真的讓人好想回家,瞬間覺得動身遠行的自己太瘋狂。

 

不過,還好車總是會來,上車了繼續往前,往下一個目標邁進,繼續在地圖上把足跡連線延續下去,心裡感覺又踏實了。

 

這種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要不斷往前走,絕對不要讓自己後悔的精神,我想,就是這趟旅行的意義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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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,終於來了。這趟旅行的第一段臥舖火車:扎門烏德往烏蘭巴托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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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烏蘭巴托的臥舖火車,其實沒有比往二連浩特的臥舖巴士舒服,加上車廂老舊,即使我們已經購買了最貴的軟臥四人車廂,門鎖依然是壞的,跟我們同車廂的是一個行李很多的蒙古大媽,不過可能是看整車都是無法跟她對話的台灣女生,她放完行李就跑到別的蒙古人車廂去了。這個時候我們發現車廂門鎖壞了,同時發生一個令人不愉快的小插曲,一個奇怪的蒙古大叔用蠻力把我們的門扳開,然後露出又賊又壞的表情,示意我們:妳們把門弄壞了,付錢!而且重複要了好多次,我們用英文回應他也聽不懂,後來索性直接忽略他,他才自討沒趣走掉,雖然遇到這件事情不足以證明這個國家社會資本是否很低,但就是為旅行添了第一筆不美好的首都印象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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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蒙古的車站,我們都沒有看到電梯,旅人的行李再重,都必須扛著上下樓,這是我覺得這個國家首都在公共設施方面比較不友善的地方,加上柏油路的鋪設也不甚完整,即使是大馬路都有可能碎石遍佈、泥濘滿地。因此在這個城市等待過境時,我們並沒有離開車站太遠,索性待在等候區使用手機難得能收到的無線網路上網,回回台灣捎來的訊息,看看網誌或是新聞,等待車來,準備進入俄羅斯。

 

俄羅斯的第一站,是伊爾庫茨克。

 

Have a nice day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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